“……近来一切可好?必须要说的是,你好像遗留了不少同伴在伊甸园旧址附近,制造出了很多噪音,有时不免让人以为回到了新春格斗赛中。但是当然,我的朋友,这一切都不怪你。时间总会把这一点点不愉快的小问题解决的。”

“今天是个好日子,我感到十分高兴。圣彼得他们也很高兴,这是出生以来第一次,他们可以无拘无束地行走在大地上。虽然现在还不能得到彻底的自由,但以后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多的,因为——时候到了。”

“虽然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好像一个救世主,但是我的朋友,你此刻还能够阅读这封信,都是多亏了我。”

“这封信是为了向你道别。我现在即将要离开这儿了,以后这里会是属于圣彼得们的家。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在塔顶的谈话,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去的地方。希望有一日能够在那里见到你。”

这世上简直没有比这一封更加云山雾罩、叫人不知所云的信了。

然而向孟德斯鸠二人问话也是白搭——信上说得很清楚,它们此时正等着听林三酒的一句话——

“……东西,你们带来了?”她喉咙干干地问道。

孟德斯鸠点头的动作,看起来是那么和平柔顺。它小心地打开自己牛仔风格的皮带兜,拿出了一小张纸片,递给林三酒。

在女娲的信上,最后一段是这样写的:“即将分别,重聚的日子遥遥无期。为表心意,请容许我奉上签证一张。虽然我并不是签证官,但是我在上一个十年的研究里,已经成功地获得了签证官的技能,所以不要客气,请笑纳。”

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片时,林三酒的手指都在微微地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