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它是入口,是因为门已经被拆掉了,用箱子堵住了一半,像个老鼠洞一样深深地藏在纸箱墙的里头——看大小,正好容许这个个子不高、身材也适中的女人通过。

而刚才当她悄悄从这个空隙里出来时,正好拦在了二人中间,叫礼包误以为她是林三酒——只是她才一出来,立刻被察觉不对、折返回来的林三酒给撂倒了。

在女人不断的尖声哭号里,林三酒看起来很快就受不了了,她皱着眉头,拽着对方连衣裙的领口一把就将她拽了起来,吼了一声:“别叫了!你是什么人?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又是什么意思?”

连礼包都没有想到,林三酒这句话一出口,那女人的哭声竟然立即像被掐断了一样戛然而止;她脸上还兀自带着泪痕,却突然不哭了,气管里发出了“嗬”地一声,神色立刻换成了恍然大悟。

“啊,啊,我知道了,”她匆忙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,在五官归位了以后,露出了她苍白干枯的脸:“……原来你们也跟我一样!怪不得你们这么小心……别害怕,别害怕,我不是坏人,你们来了这儿就安全了!”

季山青和林三酒二人对视一眼,彼此脸上都写满了茫然。

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知道什么的样子……想了想,自认为比林三酒看起来可亲多了的季山青,声音柔和地问道:“对呀,我们一直都担惊受怕的,刚才你突然冒出头,真把我们吓了一跳。我姐姐没打疼你吧?你叫什么名字?”

其实林三酒那一击,要了她命都可以——只是她刚才手下有意留了余地,因此那白裙女人此时才能一边揉着肩膀,一边不断跺着脚说:“你姐姐力气好大,你姐姐力气好大……”

不再歇斯底里地哭喊以后,她的声音又甜了起来;如果不是皮肤头发都干枯得厉害,她看起来应该更年轻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