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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弱智?”

狭小昏白的工具间里回荡着怒火,蒙灰的工具箱们谨小慎微地缩在角落里,好像也大气都不敢出似的。

“你自己买的面具,还是你给我的,你怎么都认不出来?”

林三酒盘腿坐在地上,原本一直低着脑袋,闻言忽然抬起了头。

“我买的是‘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’一整系列,厚厚一叠呢,”她辩解道,“不戴上脸,每一张拿在手里看着都差不多,我怎么能把每个都记住?”

摘掉了面具的波西米亚顿时扁了扁嘴,满脸不服气,但一时找不着回嘴的话说;她憋了一会儿,使劲将面具往墙上一扔:“买什么不好,偏要买个这么丑的破烂!”

唉。

自打认出了彼此以后,波西米亚登时又怒又喜又委屈,一肚子满满情绪要发泄;光是试图安抚她,就是一项大工程——结果好几分钟了,连她到底是怎么混进越海号的都还没问出来。

林三酒心里一边叹气,一边示意她坐下来:“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也该告诉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