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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降了房价也不行,都说了我没有三文鱼啊啊啊啊——阿嚏!”

波西米亚这辈子打过无数次架,不知多少次见机不妙都临阵脱逃了;但像现在这种逃法,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——她不得不紧闭着眼睛、跟个没头苍蝇一样,在同一个地方跌跌撞撞地乱转,更别说还得加上这一条:她已经打了数十个喷嚏了,现在满脸都是鼻涕眼泪。

胡苗苗坐在一块竖立的白色酒店招牌后面,不是很高兴。

“……你怎么这么穷!右边,三步,好了好了!”它指点着波西米亚绕开会撞上她的东西,比如护栏、崖壁,尽量只在宽阔公路上转圈——“你怎么还在打喷嚏?我以前可没有遇见你这样的!”

“我啊,一定不可能对您美丽的毛过敏,啊,”波西米亚一句话没说完,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,震得她涕泪交流:“……那,那个东西在哪里?”

猫医生四周扫了一圈,警惕得胡子都立了起来:“不知道,看不见了。”

被那团肮脏色彩覆盖住的所有地方,都会同时产生剧烈细小的颤动——但它在发现波西米亚恢复了认知能力、并且立刻闭上了眼睛以后,它就改变了策略。

在几分钟以前,它干脆利落地往马路路面里一钻,随即一切震荡都平静了,月光、树影、山壁……都再次稳定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