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没有谈及余渊,这似乎给了礼包一个信号;他望着林三酒,也没再开口说起余渊。

“我想和你道歉。”过了很久以后,她突然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……我不是不担心你的。事实上,我非常担心你。”林三酒低下头,看着自己交叠在腿上的指尖,它们和她本身的肉体一样鲜活真实。“那个时候,你一定很难过吧?”

季山青的微笑慢慢消失了,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情。“姐姐在说什么?什么时候?”

“你呼叫我的联络器,以你本来的声音与我对话,却故意留下破绽,让我以为是有人伪装成了你。就是那个时候。”林三酒仍然没有抬头——她有点不敢看向礼包。“那之后,我一直没有像你所期望的那样赶去数据流管库……甚至后来还把联络器卡片化了,叫你联系不上我了。你……难过了吧?”

季山青望着她,眨巴了几下眼睛。他也学着林三酒的样子,在虚空中坐下来,坐在了自己的脚后跟上。

“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