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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猫,不是猫头鹰。”

这是林三酒在重新睁开眼睛——真正地睁开眼睛——之后,听见的第一句话。

她循声抬头望去,只见猫医生高高地坐在一截树枝上,两只又圆又大的碧绿眼睛,在夜空下闪烁着一点近乎慑人般的光亮,浑身都浓缩成了一个漆黑剪影。

别说,还真有点像猫头鹰。

它显然是对自己成了一个瞭望哨而不太高兴——即使对猫来说,见树就爬、爬上去还得张望半天,也是一个很累的活计。

“我在别的地方,都是别人给我放哨。”

它很认真地又加了一句,好像是打算让林三酒惭愧似的;只不过她惭愧没有多少,反倒只觉得浑身骨架一阵阵疼。

林三酒慢慢从地上坐起来时,发现自己不仅磕破了好几处皮,胳膊腿上也都被撞得青了,看来是波西米亚把她拽下卧榻的时候太着急了。回头一看,罪魁祸首也正呻吟着从地上站起身,看来也没好过到哪儿去——连着几天赶路下来,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会趁人不注意偷钱包的小叫花子了。

“真是的,他这是在往哪儿走啊,到处都一片荒山野岭的……”林三酒四下看了看,一边抱怨,一边在自己的脑海中确认了一下大巫女的状况。“大巫女,你还好吗?进来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