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偶师似乎在上下打量着她们,寂静在夜色中持续了半晌,沉重得压在人的肩膀上。过了一会儿,他才终于缓缓开了口:“你们停下来,就是为了昏过去么?”

还行,居然情绪还不算很坏——估计是还没发现卧榻被人睡过了。

“那个……对了,我已经没事了,”林三酒想了想,打算先寒暄寒暄,为接下来的话题热热身:“孢子留下的后遗症差不多都消失了。”

“我问了吗?”

没有。她有点儿挫败地吐了口气,盘算着该怎么开口——难道要开门见山地说,“我朋友想借你脑子住一下”?

“这个人不错,”大巫女观察了人偶师一会儿,忽然赞赏地说了一句,“年轻人能达到这个实力,不容易。”

已经差不多是一副“这栋房子很漂亮”的口气了。

林三酒揉了揉太阳穴,又看了看波西米亚。后者正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,娴静得仿佛一尊雕像。

“是这样的,”她支吾了几句,最终一咬牙,“你认识一个叫做大巫女的人吗?”

人偶师笔直瘦削的影子,一动未动。“不认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