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偶师平静地迎上了她的目光,半边脸上绽开了一个轻柔缓和的笑,像是某种夜花忽然在昏暗月色下开放了。“不,”他慢慢地说,“是你需要。”

“可我身上没什么伤了——”话还没说完,林三酒就被波西米亚重重地踩了一下鞋后跟,脚皮都差点被扯掉一层;她还来不及明白,就听人偶师笑了:“很快就会有的,别着急。”

……行吧,反正是定下来扎营了。

正好,如果在公路上扎营的话,她还可以在大熊市外围想想办法,看看能不能打听到猫医生的消息,再把最后一件事情做完。

在va!!出口附近的公路上扎营,绝不是个好主意;一行人商量几句,决定顺着公路往前走一段距离,等大熊市离开了目光范围再说。这称不上是什么计划,只算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,话一说完,林三酒的眼睛就落在了前任警卫身上。

“你应该有地方要去吧?”她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一行人会往哪个方向走。“我们救你一命,把你带出来,算是仁至义尽了,也到该分手的时候了。”

对于一个状态不对头的人来说,她也清楚,救命之恩连个水花也溅不起来。

前任警卫从公路另一侧连绵高耸的青山上收回了目光。

“那是当然,那是当然,”他怔了几秒,似乎才消化掉了她的话,连连点头,“我一腔感激,简直没法说。我这就走,几位一路顺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