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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山青没有等多久——他的话刚一出口,林三酒就蓦然朝他转过了头。

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间,他就像是被第一缕钻出乌云的光芒打上了。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身体深处像冰封的河面一样发出了断裂的声音,空气迅速流了进来。

……只有姐姐的注意力在他身上的时候,他才能得以呼吸。

“她不是哈卡因?”林三酒皱起眉头,一时仍未明白,“那她是谁?我们在通话机里听见的,不正是她吗?”

“应该说,我们在通话机‘上’听见的声音,是她的。把声音传递出去,听上去时好像是从其他地方响起来的,很多进化者都会这一招。”

林三酒微微一歪头,似乎被这句话提醒了。一想到她很可能是想起来人偶师也会这一招,季山青就忍不住想要往她身边凑近两步,重新叫回她的注意力;只是他又顾忌着手指比出的取景框,说话时都带上了几分着急时的奶气:“姐姐,你拿笼子先装住她呀,我胳膊都举得酸了。”

“噢,对,”

林三酒忙叫出了【金丝雀的复仇】,将它放在了那女人对面——等季山青松开手的时候,她也就一步一摇、迷迷瞪瞪地自己钻进了笼子里去。

直到这个时候,二人才看清楚她的左手受了重伤:像是被极度高温给舔过似的,整只手都要融化了一般,彻底变了形,手指都融在了一块儿;早就看不出来哪里是皮肤了,目光所及,只有血红脓肿、凹凸不平的一片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