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里血红的抓痕看起来既没有恶化,也没有好转。接下来天知道多长一段时间里,很显然,乔元寺除了等待也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
等归等,却不代表她是坐以待毙。

乔元寺按照原本计划,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次,连樱水岸都领到了任务,负责把庭院清扫干净。她点上熏香蜡烛,剪了一把花插在瓶子里,又进厨房里一阵叮叮咣咣,做好了一大桌饭菜和甜点——也不知道是樱水岸太久没吃过好饭,还是进化者都拥有狼一样的胃口,等乔元寺吃饱了、泡过澡回来一看,他居然还在饭桌上。

“你脑袋上是在干嘛?”他一边吃一边问。

“敷发膜,”包着头的乔元寺说,“你是要把我盘子都吃了吗?”

“你敷发——这有什么用吗?”

“有用,”乔元寺点点头,“别管什么时候,我得体体面面的,这样我心里高兴。”

进化者可能都是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人。她进浴室洗发膜的时候,樱水岸就站在旁边看,仿佛在看动物园里给自己洗浴的猴——光看还不够,吹干之后他还上手摸了几下她的头发,说:“真的顺滑了很多诶,你给我也来一个吧。”

等两个秀发丝滑的脑袋回到客厅、坐下喝茶的时候,都已经晚上九点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