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那的确是她自己的靴子印,对面也仍旧是那一个脑袋被砸开、嘴巴闭上的红墙女人形——她竟能这么顺利地找回,连她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。

……等一下。

林三酒皱起眉头,下意识地往红墙的方向扫了一眼。她刚才好像注意到了一个细节。

烟霾马上就要再次合拢了,她最后又扫了一次自己蔓延出去的脚印,和一直横贯在右手边的长长红墙。

为什么那声音会不希望她看见红墙的第二个原因,此时浮上了林三酒心头。

在她思考时,脑海中的声音也静静地不说话了,好像它也知道,现在它只能再一次屏息等待林三酒进行下一步了。

在不屈不挠的铅灰色沉雾重新浓郁起来之前,她对准了方向。

烟霾没费多少工夫,就渐渐淹没了她的四肢;在看不见四肢的时候,她甚至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否已经走起来了;可能她都走出去一会儿了,只是自己还不知道。

在刻意、清楚地走了几步之后,她逼自己慢慢地停下来——仍旧是以双手抓住裤子的方式,确保自己真的没有在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