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旋在她脑海里的那一个声音,此时正在头上半空里说:“不知道还不快走,你立在这儿当蠢货塑像?”

“噢。”林三酒应了一声,又慢慢往前走。

就算人偶师冷嘲热讽,说话再难听,她此刻也希望他能多说几句;当他沉默的时候,她就好像一个人漂在汪洋海面上,沉沉浮浮,不知道哪里才是解脱的终点。

说来也奇怪,当她神智清醒、戒备十足的时候,她连连踩进副本里;可是现在心神恍惚,走了好一会儿,却一个副本也没触发。

反倒是林三酒终于受不住了。风声,石砾滚动声,脚步声……越发让这条石板路上的寂静如同湿棉布一样捂在她的脸上,压得她透不过气来。

假如再不听见一点人声,她几乎怀疑自己会疯掉。

“你觉得……是宫道一把我们骗进来的吗?”她想说一点与波西米亚无关的话,一时却只能想起宫道一。“他为什么要——”

“你,只有你是被骗进来的。”人偶师冷冷地打断了她,“还有,不是宫道一。”

“不是吗?你怎么知道的?”>

林三酒渴望能够多从他嘴里掏出几句话来,但人偶师却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