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力也好、纯触也好,林三酒一辈子学到的这点本事,可全都拿出来了;然而当她的脚悄无声息地踩在地上的时候,她反倒诧异了——竟然真的只是一根平平常常的绳子。

两只脚都落在白绳的这一头了,林三酒依然什么事都没有,附近大地上、夜风里,仍旧像片刻之前一样平静得接近安宁。

怪了,连公共飞船里都说了不能跨过的警戒线……兵工厂原来这么无所谓的吗?

其实她也不知道究竟自己以为会发生什么事,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,又掉头回去跨过白绳,来回试了两次,闹了个出入平安,这才怀着不解,朝金属高墙走了过去。>

跨过警戒绳以后,林三酒离金属高墙仍有少说数百米的距离;她左右看了看,蓦然加快了脚步——即使身上挂满了装备,即使只拿出了一半不到的速度,她仍旧在须臾之间就跨过了一整片大地,快得几乎连夜风都没有抓住她。

也该我顺利一回了,林三酒咬着牙心想,急速扑近了高墙下。

然而在这一个瞬间里,发生了一个她在接下来十分钟都没有弄明白的变故。

这个变故,也是她进入末日世界十来年里,从来没有遇见过的;不仅她是第一次遇上,她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类似的事。

就在林三酒双脚落地的时候,她在呼吸之间,双唇微微地分开了一线——一块好像是从前方空气里扑出来的东西,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她的嘴里,甚至撞得她牙关一酸;林三酒这一惊非同小可,刚要用意识力冲上口中的时候,却感觉那东西在牙关间忽然一下软软地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