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画师态度挺专注, 神婆和导师似乎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玩的事, 好像林三酒是在邀请他们玩拼图——神婆的口条越来越溜了,她和导师一左一右, 叨叨咕咕地议论哪个字该往哪里摆,一会儿指挥林三酒把这个字挪过来,一会儿自己上手把那个字挪过去, 因为意见分歧,还差点在与导师的争议里把一个“空”字扯坏了。

“再闹我给你们卡片化了啊,”林三酒警告了一句, 两个人形物品才算老实了点。

过了一会儿,林三酒眼看着画师那边似乎已经拼成一个短句子了,忙伸头过去看了一眼, 发现他写的是:“我也想说话。”

“我让你出来是干这个的吗, ”林三酒半是教训, 半是安抚地说:“好好干活,以后多把你放出来, 就能说话了。”

就在反复的试验和头疼里,在下船好几个小时以后, 林三酒终于靠着人形物品的帮助, 将所有的字纸都一一归了位;即使偶尔仍有几个缺字, 根据上下文,也不难猜出该补上什么。

当所有的字句都通顺了之后,尽管她心里已经知道信息内容了, 一人三物品却还是盯着沙地上的字纸, 不约而同地陷入了好一阵的沉默里。

“我是余渊。”

这一句话,被他们摆在了最开头。

“在我与你上次分别之后, 我在回数据流管库的路上, 将礼包的那一段数据还给了他。”

这么说……礼包现在已拿回了自己的一小绺数据, 也拿到了包含其中的韩岁平、女越的数据。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