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从您父亲去世,您接任镇长以来, 我们就只远远见过您一两次。”克朗一边说, 一边打量着身边的会客室,“如果我今晚能替您镇守府上,在您身边听您教诲指导,那可是我最大的荣幸……”

在管家盯着仪器,全神贯注地想法推拒时, 林三酒悄悄往后退了两步,来到了门边。她刚进化不久,五感却也比常人灵敏了不少;隔着那扇伪装成墙壁的门,她能听见外面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,像是许多套在靴子里的脚,正小心地不在地上踩出声响。

书房里没有任何出口;唯一的出口外,她十分肯定,是克朗带进镇长府的人。

“不用,”管家仍然没意识到危机,“我要休息——”

克朗打断了他。“在半个小时以前,我们的监测系统发现,有外人进了镇政府。他们是谁,我也不知道……我一直等着您的指令,随时做好准备带镇警来保护您,可是等了半个小时,您这儿仍然安安静静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。”

管家突然哑住了。

林三酒回头看了他一眼,手压在了书房的伪装墙壁上。克朗恐怕早就对所谓的“第十七代镇长”生疑了;在今夜林三酒二人潜入镇长府,“第十七代镇长”却仍旧一声不吭之后,克朗的狐疑一定已经浓到了让他甘愿冒险试试的地步——他离权力如此之近,所差不过是一掀帘子。

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,门外的脚步声、枪械的轻碰声,已经快要触及书房墙壁了。

林三酒听着门外动静,伸手推开了书房伪装墙壁——伪装墙壁像刚才一样转开了半个圈,果然立刻激起了走廊另一侧几个陌生的声音:“有情况!在那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