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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的时候正好,”皮娜咕咚咚地灌下去一大口水,抹了抹嘴,说:“我在天台上等了一天多,实在有点等不下去了, 都准备再次上路了。”

她在天台上住了一天多的痕迹,此时正四散零落地铺在林三酒的视野里:两只空罐头,一架野外炉,几团皱巴巴的、好像是拿来当床单用的衣服,甚至皮娜的两只鞋,此时都在远远被扔在一旁歇气。

“她才等了一天多就坐不住了, ”加嘉田摇着头,说:“我可是在这等了快两天, 才等来皮娜的。”

他好像在等人夸他能沉得住气一样,却只换回了皮娜悄悄的一翻眼睛。

当林三酒刚刚看见蓝天、还没有从“被遣返”的愣怔中回过神的时候,皮娜就跳了起来,冲天台另一头使劲喊了几声“加嘉田,快过来,林三酒回来了!”——看起来,在共同等待的时间里二人已经混得挺熟了。

只不过熟归熟,皮娜似乎还是不大喜欢加嘉田,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堪堪可以忍受、又必须共处一室的同事。

“你在这儿等了快两天?”林三酒皱起眉头,在心里算了算,“也就是说,你是在第二条路上就失败了吗?”

“不,我也是第三条路上失败的,”加嘉田说,“但我没有在第三条路上待满24小时,就被遣返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