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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多年以前的人偶师,都曾经在他身上吃过一次大亏——画师的威力,作为旧主人的林三酒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。

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在余渊的面前用过画师,但是此时此刻的三个人,之所以还没有“啪”地一声变成画布上的油彩,全都多亏了余渊。

在画布上刚刚开始产生吸力,不,可能是在刚一看见画师开始作画的时候,余渊就比谁都先一步反应了过来。

他离隔离室最近,一拧身就反手死死攥住了门把手,又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清久留的胳膊——仅仅是如此短暂迅速、两秒钟都用不上的动作之后,从画布上已经产生了强大的吸力,将几人的双脚都拽进了半空里;林三酒眼疾手快,早已一把抱住了清久留的腿,这才总算让自己变成了半空中招展的一面旗帜,而不是画布上一个形容逼真的人物像。

绝不能让画师将画画完;否则的话,面对连人偶师也只能苦苦支撑着不被吸进去的力量,他们今天是不会有活命希望的。

“画师!”

刚一抱紧了清久留,林三酒就立刻吼出了声:“你转头看看,是我啊!”

她勉强扭过脸,发现那一支来回在画布上刷扫的画笔,果真速度迟滞了几分;画师略有点茫然,有点犹豫地稍微转了一下头,幅度都不敢转得太大——就好像一个怕监工老板发现自己在偷懒的工人。

会犹豫就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