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什子笑道:“他对什么都不在乎,只喜欢机关术。”

周绪低头看着回燚城,自言自语了一句:“突厥这些年藏在北海当缩头乌龟,怎么就没把他们冻死。”

“不管是三万还是一万,五千,只要是骑兵花费的粮草银钱就不是小数目,更何况还有兵器…”崔什子提醒自家主公:“王家商队背后之人很可能超乎您的预料。”

周绪粗糙的手划过地图,平静道:“我知道。”

“夜色已深,你去休息吧。”

崔什子走出军帐的时候,看见苗疆的那位小娘子正打开水囊,蝎子从水囊里爬出来,随后又爬到了她的身上,和蝎子玩的正开心。

白衣僧人在闭眼拨弄着佛珠,倒真像一位悲天悯人的和尚。

次日,队伍整装待发。

萧洛兰坐在马车里提笔给女儿写信,是日记的形式,记录了她在这里看到的一切,写好以后,将一朵塞北的野花放到了信封,卷成筒状塞进了黄铜管里。

桌上还放着紫红色的小鸟陶哨,萧洛兰看了一会,将它戴回了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