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,邓倚兰以为自己之前都是在发梦,其实汉均没死。

他的名字被一个活着的人说出口,就好像把他也带回来了,尤其是这句话里竟没有“节哀”一类的词,就是一个他始终活着的证明。她一时恍恍惚惚,忘了答话,那女人又说道:“我可看见你贴的寻人启事了!”

一盆冷水泼了下来,邓倚兰激灵一下回到了现实。“是的,不过……”

“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,当面说。”

“好——好——”

邓倚兰太想知道他失踪之后的事了,急忙报上了自己小区旁一个咖啡厅的地址。她一挂电话立即就往家赶,心脏咚咚直跳,搅得她呼吸都不安宁——汉均到底做了什么?

她在咖啡厅里等了十五分钟,把五六个白糖纸包都撕成了小山似的一堆碎屑,那女人又是一个电话过来:“我在你小区门口,你过来。”

邓倚兰回到小区门口,远远地一张望,看见了一个脑袋上缠着绷带的女人,身后还跟了两个男人。其中一个发现了她,朝邓倚兰身上一指,说了些什么,那脑袋受伤的女人立即大步走过来,喊道:“邓小姐?”

“是我……你们是?”

两男一女将她围在中央。“我找你老公很久了,你看看,”那女人年纪、身量与她相仿,一指自己额头上的绷带,怒道:“这就是他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