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七夜没有理会郭佳慧,只是看着远处的神山,在这个时候,李七夜的一双眼睛变得深邃无比,似乎跨越了无尽的领域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在这刹那之间,郭佳慧感觉到一点淡淡的伤感,似乎这一点淡淡的伤感就是来自于李七夜。

郭佳慧不由托着脸庞,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。

“老头子——”看着神山,李七夜最后轻轻地叹息一声,说道:“虽然说,你是有点王八蛋,但,在这一条路上,你还是先贤,还是一位先行者。”说到这里,多少有些怅然。

长生老人,就是长生萧氏,他和李七夜之间,那是有着太多的恩怨纠缠。

只不过,现在长生萧氏已经死了,过往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。

“这条道路,能一直坚持下来的人,并不多,很少很少。”李七夜轻轻地叹息,说道:“虽然也曾有惊艳无比、万世无敌的人努力过、拼搏过、抗挣过,可惜,更多的人是随之沉沦了。但,你还是一路前行,的确是不容易。那怕你是一个王八蛋,依然还是值得人去尊敬的王八蛋。”

长生萧氏死了,对李七夜来说,并不是意味着他的敌人死了,而是意味着这一条道路上的一个前行者倒下了。

这一条道路十分的漫长,谁都会有倒下的可能,更多的是,有人没有倒下,却从此沉沦了。

经历了万世,经历了无数的磨难,经历了无数的大劫,甚至一切都灰飞烟灭,但是,长生萧生却没有沉沦,一直坚持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