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轮冷如冰,祁连雪漫山。

冬日的积雪尚未消融,天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撒盐,窸窸窣窣的,感觉没完没了。这样的天气尤为寒冷,稀稀落落的行人将自己包裹在臃肿的棉衣里,统着胳膊,缩头缩脑地在雪地里垫着脚步。

暂且不提何亦安这边的纷纷乱乱,程江水这里也是坎坎坷坷。

护理完母亲,她再次来到酒厂准备洗瓶子时,却发现以往的几个熟知的大婶都没来,空旷的池子早已经被冻了个结实。她试着用砖头砸了砸,冰面岿然不动,站上去连人都撑得稳稳的。心里暗怪自己糊涂,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。

正发愁的时候,酒厂的师傅过来了,疑惑地问道。

“咦,这不是程江水嘛,这么冷的天咋还来了?”

程江水勾了勾耳边散落的发丝,娥眉紧蹙,走上前去询问道:“师傅,今天你们是休息吗?怎么没看到其他几位大婶呢?”

“嗨!”

师傅砸吧了砸吧嘴,略显无奈地道:“你也不看看这天气,咋能洗瓶子呢?水都冻得瓷实着呢,你也赶快回去吧,最近一段时间这活肯定是干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