颂芝瞧着皇帝的背影,扶起年世兰,道:“娘娘,皇上方才好像生气了。”

一国之君,天下为重,何至于此?

“他不是个小气的人。”这世上能让他生气的女人已经死了,年世兰稍加思忖,“他晚膳来时,便有愠色,想来是今日朝政烦忧,加之围场有乱,才会如此吧。”

“是吗?”颂芝觉得不像,“奴婢觉着娘娘您不该把凤佩赏给叶澜依。”

“本宫又不是头一回给人赏赐,况且,她和旁人不同。”

“不过就是百兽园一个卑贱的驯马女,有何不同?奴婢瞧娘娘这几日待她忒好了些,今日甚至还不顾身份,亲自给她上药,实在是抬举她了。”

有些事,说了颂芝也不会明白,年世兰懒得多言。

她将粥碗端过来,瞧了眼酸黄瓜,揣度道:“许是酸黄瓜的问题,皇上不爱吃,以后他来,就不要拿出来了。”

又道:“当皇帝的听惯了阿谀奉承,性子难免娇些,一丝一毫不称心,便要摆脸子,不必太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