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世兰没有说话。

颂芝小心翼翼道:“八阿哥还小,娘娘而今又有了身孕,奴婢瞧着皇上待娘娘也是极用心的,娘娘……”

颂芝所说的,年世兰又何尝不清楚?

皇帝的心意她不是看不到,可是谁能给帝王的爱保真?

谁又能打包票,说皇帝永不变心?

男人在说爱的时候,哪一次不是真心到能以性命相托?

可不爱的时候,又何尝不是真的?

纳之如新衣,弃之如敝履。

寻常男子的爱,没了就没了,至多不过抑郁几日,帝王的爱若没了,在这后宫便是墙倒众人推。

她见过那样凄惨的自己,便不敢再轻易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