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八月,已至大暑,天气越发炎热。

昀文侯府的柳树在骄阳下无力地垂着,似乎也有些忍受不住炙烤的温度,侯府上的大黄狗喘着粗气,吐着舌头,躲在背阳的墙角避暑。

可在昀文侯府后院校场上,却是一片繁忙的景象。

三十来名光着膀子的奴隶,正在将已经蒸煮过的树皮和麻布切断捣碎,在他们前面,还有几十人正在将捣碎后的纸浆用丝网筛过滤。

&ldo;纸浆全都要渗水制成浆液,小心点,要是胆敢把沙土带进去,小心尔等的脑袋。&rdo;一名身穿土黄色布衣的小吏在施工现场不断地呵斥着下面那些奴隶。

那些奴隶也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。

这时,从后院的大门处走进来了几个人,为首的一人看上去年仅十多岁,穿着一身玄色丝绸披袖,内衬白衫,头戴云冠,腰间还挂着一枚玉佩,典型稷下学宫上大夫的装束。

&ldo;上大夫大人!&rdo;土黄色布衣小吏看到易承的第一眼,便满脸谄媚的凑了上来,&ldo;上大夫亲自莅临,小人这就命人去给上大夫大人请扇看茶。&rdo;

&ldo;不用了。&rdo;易承挥了挥手,&ldo;之前让做的实验,可都开始准备了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