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秋一脸无奈的说着。

却听得柳莺莺瞠目结舌,道:“这可不就是货真价实的熊孩子么?”又道:“对了,那他为何独独害怕他的那位大堂兄呢?是大房的大公子是吧?”

柳莺莺忽而有些好奇。

却见剪秋道:“以往十七公子混账时府中的下人便是遭了害也压根不敢往上禀,便是传到了五老爷五太太耳朵里,也左不过讨顿说教,至于老夫人跟前,别看十七公子混,却是个聪慧伶俐的,一到老夫人跟前便乖得不得了,哄得老夫人日日乐颠颠的,故而真正敢管束他的人几乎没有,于是渐渐养成了这副无法无天的脾气,不过大约去年也好似正是现在这个时候的样子,十七公子拿树棍追着撵着路过的奴婢的画面不巧被大公子撞见了,大公子可不是五老爷五太太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大公子直径板着脸将十七公子吊在了树上饿了一整日,听说放下来时十七公子都快被饿晕过去了,后来又一连病了七八日,听说夜里还做了几日噩梦,于是自那往后十七公子听到大公子的名讳便小腿肚子发颤了。”

剪秋如今说起此事来都觉得大快人心,可见也是个被那熊孩子嚯嚯过的。

柳莺莺闻言,不由莞尔一笑道:“到底这恶人还是得由恶人收。”

笑完,又看向剪秋随口问道:“大公子那样惩戒过这十七公子后,五房没闹意见罢?”

柳莺莺喃喃说着,话一落,还不待剪秋回复,又很快摇了摇头,自说自话道:“不过想来那位大公子是府中的长孙嫡子,是这赫赫沈家未来的继承人,想来身份尊贵万分,五房便是有些意见,想来也不会闹到大房去的。”

柳莺莺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。

却见剪秋支支吾吾,只含含糊糊到:“其实关于大公子的事情,奴婢……奴婢也知的不多,大公子常年游学在外,回得不多,今年过年也未见他回来,还是去年此时回了一趟,却也很快远走,四处游历去了,自我入府后,见过大公子的次数也左不过才三四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