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乐菱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,像是控诉,更像是宣泄着心头的愤慨。

“侯爷,这些我们都可以忍!没有粮草,您可以变卖家产,您可以放下身段四处找商人求助,您可以尽自己所能一个人能扛多久扛多久!但无如今已经不是您一个人扛得了的事了!”

“您可知,这几年在下游历过不少地方,有多少人已经过着衣不蔽体、食不果腹的日子,有多少百姓整日麻木不仁毫无希望的活着,不说大前年的雪灾、前年的旱灾,朝中不闻不问的样子,就说今年中原的大水,遂、云两州的瘟疫,元朔帝是如何做的,不管不问直接一把火,将整座城都给烧了!”

说到这里众人都忍不住回想起受灾的那些日子,京中当真想像是什么都不知一般,一个屁都不曾放过,直到冬日了才派了个钦差,居然还是个太监!

呵!

这年头,太监居然都能做钦差了。

这是何等荒唐,何等可笑!

“侯爷!那都是大魏的百姓,是他的子民啊!若他不是匈奴人,他何以对我大魏百姓如此凶狠!百姓们根本就不敢求圣上爱民如子,只求他不要视人命如草莽,就真的那么难吗?”

沈乐菱一声声的质问,问得在场的汉子们都忍不住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