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汗无言。良久后,才说:’有点理解那个男人脑子里所想的,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是怎样一回事了。以前我还不太相信,居然会有人蠢到这种程度,会在情感上同情那些加害者,并且倚赖对方。你们就是被豢养太久了,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追求究竟是什么了。’

’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?’’那是什么意思?’’我们应该要有什么追求?’匣切们你一言,我一语的,又不断提出了各种问题。

事实上,这也是众多无主匣切在圣剑会内的日常,假如它们连交谈的对象都没有,即使能量充沛,恐怕也早就寂寞到消亡了。即便到了今天,曾经参与过数千年前对因撒都大战的匣切们仍旧不明白,那把剑是如何独自度过这漫长的岁月,直到被人救出。

面对众多匣切的问题,可汗当然一一回复。不过它却很有节制,制止了匣切们无限发散的提问。再次问众匣切道:’所以,决定要跟我走了吗?’

众匣切面面相觑,当中一匣切说道:’可汗,即使我们想要离开,没有圣剑会的帮助,也做不到吧。然而向他们提出请求,我想也得不到正面的回应。就算你向我们解释了,现在我们所面对的困境,又有什么帮助?’

’是啊,而且离开了又能如何?变得跟你一样弱小吗?留下来,也许我们还有一丝机会。但跟着你离开的话,似乎连这丝机会也没有。不要忘了,当初封印因撒都之后离开的匣切,有多少在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殒落。’

同时又有其他匣切说着类似的话,但基本上就分成最初说话的那两派。一派是消极派,它们认为自己无法离开,还是得靠圣剑会。但如今的处境,就是圣剑会所带来的。想要做出改变,光凭自己是做不到的,所以只能接受现状。

另一派则算是反对派了。毕竟有可汗这个离开的桉例出现在众匣切面前,显示着离开圣剑会的匣切,也不见得能得到更好的发展。所以它们认为继续倚靠圣剑会,应该是比较好的选择。

硬要算第三派就是进入消亡状态的匣切们。只是它们连在意识境中交流都做不到,当然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