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结束……”这样简单的一个问题,倒是引起芬的省思。反倒是一直看戏的几个矮人,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,杰梅因更问道:“结束有什么困难的,打赢或打输不就结束了。”

“嘿嘿,那有那么简单。举我老家一个例子给你听吧。我老家有个小弟跟着一个大哥,从大哥身上学东西,借大哥的势做些事情。久了就以为自己也可以大尾了,而且也对大哥东管西管的态度有些不满意。所以他们趁大哥不注意的时候,把对方压倒在地,搧了对方一巴掌又一巴掌。希望靠自己展现出来的短暂优势,让大哥承认他有平起平坐的实力,然后给一些尊重。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大哥因此抓狂了,跟他死嗑到底,最后把他打得叫爸爸。”

“那之后呢?”

“爸爸都叫了,乖乖装孙子啰。”

另外三个矮人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,唯独杰梅因完不自己动脑,直接问道:“所以你想讲的是什么?”

对这个人情世故一塌糊涂的家伙,某人也有些无言。明明讲理论、做研究的时候,这小家伙精得跟什么一样。不过林还是解释说道:“很多冲突,也许你可以选择什么时候开始;但什么时候结束,就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了,得看对方。就算把对方给宰了,但只要是人,都有爸有妈,甚至有妻子、有丈夫、有儿有女。假如这些人来找你报仇呢?继续宰了?而这些人会不会有朋友?也许朋友这种人不会为死人报仇,但帮一帮活人不是大问题吧。假如宰了这些人,然后他们又有家人、有朋友。”

“哇,这不是没完没了了。”

“是这样没错呀。所以我才会说,什么时候想结束,就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了。”

“这听起来,的确很糟糕的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