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的天炎热,书房里搁了冰盆,卧玉香炉内熏着薄荷龙脑香,让人清凉又清醒。

窗边的长榻上,夫妻二人正在执黑白对弈。

萧琰过来时,沈清猗正在沉吟落子。

“阿嫂也在呀。”她雀跃道,一边过去,一边笑,“阿兄阿嫂好兴致。”

萧琮抬眸对她一笑道:“今日手痒,便扯着你阿嫂手谈一局。”实则是找个由头让沈清猗来谧斋。

如今他越来越忙,休沐日拜访的也多,以后未必有那么多时间教导阿琰课业,教导之责可能要妻子担当很多,萧琮这是在提前预估了。

沈清猗怎会没看穿他心思?

手痒也不至于选在萧琰过来的时候拉她对弈,以他对十七课业的重视,哪会这般占用时间。

她看破却也不说破,拈着黑棋松了下眉,故意道:“十七来了,先上课吧。”

萧琮眉一扬,呵呵笑道:“清猗是要认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