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全塘翻到有点起毛边的《道德经》,萦芯看到开篇第一句就是:“道可道,非恒道。名可名,非恒名。”

萦芯终于明白了晚饭时全塘突然生气的原因:

当初举办拜师礼时,全塘就赐给萦芯一本《道德经》。但凡她翻开过一次,也不能当着全塘的面儿卖弄什么“道可道,非常道。名可名,非常名”了。

“一字之差而已,老狐狸真是小心眼儿……”

阿甜将室内的灯盏都给小娘子搬了过来,听她嘟嘟囔囔的埋怨,便劝道:“是不是全录公一时也回不来,不然小娘子躺在阿甜腿上睡一会儿吧。”

“唉……且还有得忙呢,哪里能睡。”说是这么说,萦芯倒真不把自己当全府的客人,果真一边享受着阿甜软软的“膝枕”,一边听阿甜一字一顿的给她念全塘的书。

“道可道,非恒道。名可名,非恒名。无,名天地之始;有,名万物之母。故,恒无,欲以观其眇(iǎo);恒有,欲以观其徼(jiào)。此两者同,出而异名;同谓之玄。玄之又玄,众妙之门。x33

天下皆知美之为美,斯恶已。皆知善之为善,斯不善已。……”1

萦芯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她捧着的《道德经》背面密密麻麻的《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图》,听着听着,突然惊奇的问:“阿甜?怎地你的断句都是对的。什么时候学的?”

阿甜放下书卷,腼腆一笑:“就是每次伺候小娘子上课的时候,阿甜仔细听着,慢慢就有一点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