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船里发出了若隐若现的细细声响,但凡不是个傻子都知道里面在做什么,程染在距离两丈远的地方站住了,一瞬间她心中闪过许多,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想整个人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,她在这片刻的沉默之后,便抬腿走了过去。

在距离一丈远的地方,也就是河岸边,正对着那封的严严实实的游船,程染停了下来。

耳旁的声响和男人的呓语更加的清晰明了,小男孩年纪不大,又或者是做小倌的通病,总之声音是细细的,偏女性化的。

不止是气声,总之,声声回响在程染的耳旁,包括那明显的称呼。

秦淮河上软玉温香,声声颓靡,画舫游船灯火暧昧,身影摇曳,这里繁华又堕落,不,或许不能称之为堕落,毕竟在这个朝代,这是一件可以当做谈资的风流韵事。

少年立于这一池胭脂水色之上,周身的淡然疏离像是清晨顶着浓重的雾气禹禹独行了许久一般,只让人觉得有些过分的冷冽,而显的有些哀哀戚戚。

偏生这暧昧的声响与少年的姿态属实难以相信是同时发生的。

“没想到状元郎竟是有这般爱好。”

即便是事后许久,程染依旧是想不明白,她是怎么会跟梁锦桢在这种情况下气定神闲的站这么久。

程染听到梁锦桢这话后,心中竟是没有多少被人抓包的尴尬和羞愧,反倒是一脸正经的看着梁锦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