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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真是悔啊,要是知道你的心这么大,一定早早就让你多吃点苦头!”顾大富流下眼泪,他就这两个孩子,是豁出命去都想让他们这辈子能过得好,可梅姐儿却在断自己的生路。

“一路逃荒过来的,她路上吃的苦也不少,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。”三爷爷冷笑,问趴在地上哭的顾玉梅:“老头子最后问你一句,你当真没有告诉过那个画儿作坊里的事?”

顾玉梅看着三爷爷拉长的阴沉老脸,害怕得一抖:“没,没说……三爷爷,我真的没说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“咋回事?顾玉梅你咋又哭上了?天天哭,财神爷都让你给哭跑了。”陈氏从镇上收摊回来,还没进家门就听见顾玉梅的哭声。走进堂屋一看,见顾玉梅趴在地上,三爷爷冷着个脸坐着,顾锦安拿着一张纸站在一边,大哥手里拿着根干柴,兴哥儿正用手拦着他,像是不让大哥打人。

而她家男人拉着自家的两个崽子,一脸沉痛的看着顾玉梅。

陈氏立刻怒问:“顾玉梅,你又作了啥妖?”

三爷爷没有隐瞒,把顾玉梅偷偷跟邹玉婉的丫鬟来往,背着家里人去见画儿,收了邹玉婉礼物的事儿,说了出来。

陈氏听得一愣一愣的,还没反应过来,三爷爷就拿过顾锦安手里的退股书,啪一声,放到手边的桌子上,道:“这是退股书,你们在上面按个手印,以后作坊就跟你们一家没有任何关系了。到时候,你们家想要跟谁来往就跟谁来往,我们不会管你们。你们是生是死,是富贵贫贱,都随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