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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文跟证据送去府城衙门后,许县令就开始忐忑不安,生怕梁知府会申斥他。

田师爷见他走来走去,不得安宁,安慰他道:“大人不必担忧,此事不是大人之过,梁知府不会因此对您如何。”

许县令哭丧着脸道:“原本只要京里的大人来接手之后,水匪的案子就算结了。可这节骨眼,邹家却出了这样的事儿,当真是败兴!”

又指着邹家的方向道:“你说这邹家都是些什么人啊?邹友廉犯案累累不说,三个儿子中,两个大的私德败坏,最后一个幺儿更是在临死前犯下这样的大案,他家是个个都发了癔症?就不能做一桩正常人会做的事儿?”

许县令是恨死了邹家,把邹家人大骂了一顿,骂得是口沫横飞,田师爷默默后退几步,避开他的口水。

等许县令骂舒服后,田师爷才道:“邹友廉父子虽然禽兽不如,但包氏所生的邹承祖还是不错的,起码没害过人。”

“哼。”许县令冷哼一声:“邹承祖不过十七,将来如何还不知道,没准他跟邹玉振一样,是个不作死不已,一作死就害死人的货色。”

许县令如今是对邹家人没好感。

田师爷闻言,也不好再为邹承祖说话,转而说起县城被烧民宅和铺子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