萦芯说的也是实情。

若是没有她当初帮着孙钊出策安抚了三郡乱民的功绩,在百年世家多如狗的广固,以费习和杨梓岭的低微出身、贫寒家境,在广固县衙谋个文佐都难如登天。

两人一步踏入朝堂中枢的最初,的确踌躇满志。

可是,实际上,他俩虽然也因为表面上的举主是全塘,注定是陛下的铁杆。可他俩并不是太子府出来的,身份又多了一层尴尬。

当一个职场的入职路径几乎与个人能力无关,全是出身、派别等本该是细枝末节的条件作为主导的时候,哪怕费习这样自认人情练达、德才兼备的人,也会觉得底气不足。

为了尽快站稳脚跟,适当的与定侯夫人隔离开,尽力去融入太子府一系,也是他们无奈的选择。

“唉……”感觉上风全都被定侯夫人拿捏着,知道自己理亏的费习以退为进,没有给自己约等于忘恩负义的行为找一个字的借口。

萦芯眨巴着干涩的两眼,“所以,我婉拒了县君之位,想推陛下给师父个实职。此后,你们的处境会好很多。”

只要全塘注定越来越有实权,费习二人受到的排挤就会越来越少。

两眼一亮,费习思索片刻道:“既如此,也不能偿夫人之功,不如趁机请全录公荐令尊入朝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