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一踏入这间包厢开始,许金煌整个人的状态就跟灵魂出了窍似的,在一时之间就忘记了主动向舒旭龙问好打招呼,直到听到了对方的问候,他才元神归位。

许金煌被吓了一个激灵,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要炸开了,立即挤出了一个赔罪的笑脸,然后躬下腰去,用着卑微到尘埃里的语气说道:

“没想到舒总日理万机的,还会惦记起我这等小人物,这简直就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。”

“不知道舒总有何用得到我的地方,还请明言,我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去完成舒总下达的吩咐。”

许金煌虽然没有舒旭龙有钱,但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村官,他这样的卑微与讨好,让舒旭龙感到倍儿有面。

“许村长,你实在是过于客气了,施如此大礼可是万万使不得啊,我是你的晚辈,又是我请你过来这里谈事情的,这要是传了出去,别人说不准会批评我的。”

虽然说了这么一番客套话,可舒旭龙并没有主动邀请许金煌过来就座,这让许金煌感到尴尬极了,只能是稍微站直了身子,杵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舒旭龙见状,满心里都得意极了,他虽然需要许金煌的帮助,但依然不妨碍他瞧不起这种乡野村夫。

因为在舒旭龙眼里,底层人本身就是一种很下的群体,根本就不配获得自己的一丁点尊重和高看。

穷人畏威不畏德,这些底层人生平最恨的就是被别人看不起,但又非常热衷于用卑微姿态来围着富人转,而且骨子里比任何一个群体的人,都喜欢欺软怕硬,他们不喜欢自己软弱,可一旦见到比自己还要软弱的人,却又常常欺辱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