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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,是,什么,人?”

鸣义发出了嘶哑的声音。他这时候依然神志不清,但是依稀判断了出来眼前的女孩就是将自己从地狱里拯救出来的人。

别看他这时候好像还能说话和视物,实际上只是那帮子恶魔术士的邪恶嗜好罢了,他们就是想要聆听鸣义的惨叫,逼迫鸣义看自己会被如何折磨。

鸣义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。这不是比喻,就是字面意思。打个比方来说,要是把一具血肉模糊的人体扔到大街上,路人们多半会陷入恐慌;但要是把这会儿的鸣义扔过去,也未必会立刻引起多少恐慌,因为路人们可能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这块脏兮兮的东西其实是个人。

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仇恨,以及连愤怒和仇恨都压倒的,宛如天崩般的绝望。

“我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女孩回答。

他喃喃地说:“为什么,救我……”

回头想想,这个情景倒是颇为不可思议。在他深陷绝望地狱之际,宛如从虚构的世界里走出来一样魔幻的少女将他拯救了出来,简直就像是漫画里面描绘的美好的邂逅。

说不定这是自己临死前产生的幻觉吧。就连他自己都下意识地产生了这般自嘲的念头。话虽如此,他却没有产生任何旖旎的念头。正在读取这份记忆的我,能够清楚地把握住他的心理活动。他在感觉眼前这个女孩美丽的同时,也产生了巨大的违和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