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”常嬷嬷站在德宁大长公主身边,神情有些犹豫道,“您为何不把事情告诉侯爷?”

“上一辈的恩怨了结在我这一辈就好,”大长公主看着屋内昏黄地烛火,接过常嬷嬷递来的药丸吃下,“我跟驸马对不起他,没有教他长进,没有教他文才武功,我也不想教会他仇恨。”

“殿下,”常嬷嬷手心空荡荡一片,屋子里放着暖炉,但是她却觉得心里凉透了,“侯爷会明白您的苦心的,他也从未怪过你。”

“他是个好孩子,”德宁大长公主笑了,这个时候她不是皇室的大长公主,而是一个普通的母亲,“我这一生为皇室奉献了半辈子,唯一的快活日子便是与驸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,还有陪伴孩子的时候。”

“殿下,”常嬷嬷跪在大长公主面前,颤抖着嗓音道,“您要好好保重身体,侯爷与夫人那般孝顺,郡主与世子也大了,您还没有看到他们成亲生子,您……”

“阿常,”大长公主忽然笑着打断常嬷嬷的话,“你说,我的这几个晚辈中,谁最像我?”

常嬷嬷握住大长公主的手,红着眼眶道:“夫人秀外慧中,有殿下您的几分魄力。”

“非也,”大长公主缓缓摇了摇头,“班家最像我的,是婳婳。”

常嬷嬷惊愕地看着大长公主,在她看来,郡主明明更像驸马,怎么会像公主?

外面寒风呼啸,然而却没有一丝寒风吹进屋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