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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室山,菜圃。

邓栗将喜乐葬在菜圃的东北角,立完碑,靠着石碑半坐在菜叶子上,一仰头看到夕阳压着山头照过来,给万事万物都勾了一层金边。

周蚕蹲在田埂上,茫然地看着她和墓碑。

不久前,这个女人跟他说带他上山,他问为什么,女人不耐烦地说,因为这人是你爹。他不明白自己的爹为什么是个和尚。

“那你是我妈吗?”

“你妈没了。”邓栗说。

夕阳缓缓下落,邓栗起身,走向喜乐的屋子。

屋子的门板是去年刚换上的,旧的门坏了,喜乐磨了无妄好久,才等来了这扇门,挽起袖子将它一颗钉子一颗钉子敲上门框。

邓栗打开门,忽然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