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,用尽浑身力气的惠婕妤扯动了嘴角,似乎想要笑一笑,终是陷入了沉睡。

然而,怀中的哭声越来越弱,孩子浑身发紫,似乎正要背过气去。

萋萋一惊,叫道:“孩子……”

孩子闭着眼,小脸愈发紫了。

她心头慌乱,想起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知识,一把放下孩子,飞快捏住孩子的鼻子,深吸一口空气,对着孩子的小嘴吹了进去。

如此反复足足三四十下,孩子的哭声终于大起来。

最后,竟如惊雷一般“嗷嗷”啼哭,不肯歇止。

萋萋神色松动,擦一把额头汗水,塌下了肩膀。

剩下的事情便简单许多。没剪子,便用惠婕妤头上的朱钗代替剪子,为孩子划断了脐带。

没婴儿的衣裳,萋萋便撕烂了自己的嫁衣,将孩子小心翼翼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