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琰继续往下念礼单。

每念一人,萧琮便解说送礼之人的出身、官职,与梁国公府有无交往,利益关系,还有送礼者之间的关系、纠葛等等,信口拈来,十分熟悉,萧琰既惊讶又佩服,“阿兄好厉害!”

萧琮微微一笑。

这些年他可不是只卧于病榻,父亲倾力教导他,不仅亲自教他经史文理等诸学,还请任先生和顾长史为老师,教他纵横谋略、朝政时事、各方势力关系、大唐周边局势等等,虽然足不出承和院,但对天下事和文武官员的了解,恐怕比很多朝官都要深。

而每一单贺礼的回礼,则是萧琰动脑子想,沈清猗提点指正,某些隐晦的关节点沈清猗则留白,交给萧琮去“教子”。

如是这般,不觉就到了午膳时分,三人去楼下的西次间用过午食,沿曲廊徐行花园一圈消食后,又回到书房继续。

“……秦州刺史哥舒夜,贺:法显大师西行玉骨佛珠一串、和阗白玉佛像一座、金箔《金刚经》两卷、和阗青玉木鱼……”

萧琰念着念着哈哈笑出来,“佛珠、佛像、佛经、木鱼……这位哥舒刺史真的是在贺阿兄病愈吗?”其他人的贺礼多少都要带一些珍贵药材,这位倒好,药影儿都没一个。

“阿琰认为呢?”萧琮回眼笑道。

萧琰哼哼一声,“一看就是讨好梁国公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