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一开始就早已算好了一切?”

“啊……为什么这么说?”

“你从未打算往北跑,可却让我纵马闯北城门,用以迷惑敌人。”

“我要向北跑,在澧县的时候就跑了,这会儿只怕都到荆州了,又何必等到现在?”

“你把带有血迹的手帕绑在马镫上,再用烈火烧马儿,马发力北奔,后方的敌人看见地上的血迹,自然以为我们向北跑了,穷追不舍许久,才会惊觉上当,但那时再回转,我们早已跑远了,又哪里追得上?”

“嘿,然后呢?”

“再后来就是藏在柳家商队的货车中,大摇大摆混进城了……但老实说,当时听说要检查货物时,头顶的玮布都被掀开了,我被吓得不轻,险些叫出声来。”

“我知道,当时你死死攥着我衣袖,差点儿把衣服都扯坏了……不过你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,门吏绝不会检查货物的。”

“凭什么这么说?”

“见到柳家商队的第一眼,我就注意到了他们最前方的货物,是船舱和车厢……而且上面盖的布颜色也略深,说明是马上要出手的货物。略微一想,在武陵郡能一次收这么多货的,除了独龙哥还有谁?而独龙哥的货物,寻常小吏,又哪来的胆子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