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眼光才落在他眼睫的深影处,他好似有灵知一般睁开了眼,转头向我望来。

我侧头对着他,从此刻他那个角度看过来,不可能透过我的墨镜看到我的眼睛,正如我现在看不到他的眼睛一般。

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

正确地说是,我的墨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墨镜。

这场景在大太阳之下还说得过去,在深更半夜的场景中想来很搞笑。

我的不安瞬间去了一大半。

他除去墨镜,解开安全带,起身跨过过道,走了过来。

我象是偷窥时被人抓了个正着一样,有些心虚,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装睡。

他在我侧面半蹲下身,一手探上我的额头,低声对我说,“没事的,不要受他影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