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公堂中,跪在那蓝袍子知县案前的,除了荷姐外,还有两个人。

其中正给知县回话的,是个徽州口音,一口一个“我家老爷”,自称死去的杨老爷的家仆,杨阿墨。

按这杨阿墨的说法,自家老爷和尼姑往来几次后,想把尼姑安置到扬州的别宅,尼姑却不愿意,非要进杨家的门。

“你胡说!”荷姐扭头大声斥道,“我与你家老爷商议的都是刻印书籍之事。你突然在家主过身后编造这些苟且,莫非害死杨老爷你有份?”

“啪——”,知县敲一记惊堂木,喝道:“不许咆哮!”

继而命公差将一张墨迹斑斑的黄纸亮给荷姐,森然问道:“犯妇,死者身上的诗笺,纸张可是你庵中的?字可是你写的?”

荷姐前倾身体,细看之后,与公差陈说了几句,那公差板着面孔,向知县禀过。

郑海珠身前身后的旁听百姓,纷纷好奇。

“写的什么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