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那里了。”

那少女点点头,举步朝草庐行去,魏十七虽觉她有失鲁莽,还是紧随其后。在那少女与姥姥之间,他把赌注押在前者身上。

推开漏风的门板,草庐中空无一人,唯有一桌,一椅,一床,仅此而已,桌上放着半杯残茶,床上摊着一条薄被,真真应了“人走茶凉”的景。

那少女指指薄被道:“下面有东西。”

魏十七知趣地上前掀开被子,只见床板上贴着一张扁扁的人皮,第一眼没认出来,仔细一看,不是邋遢老道齐云鹤又是谁!

“是师父的人皮,姥姥已经走了。”

“她从流石峰一直逃到这里,身受重伤,大日阳火每隔七日发作一次,痛不欲生,眼下她大概潜入某处‘阴地’苦捱,捱过这一个时辰才会回来。”

魏十七把师父的人皮卷起,也不嫌脏,直接夹在了腋下。那少女笑吟吟地看着他,赞许道:“孝心可嘉,像你这样有良心的人,越来越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