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山在颤抖,嗜血铜钎沿着冷艳锯破开的创口,越钻越深,海河马的皮肉不知多厚,仿佛没有尽头,在飞天白虎的精血耗尽前一刻,铜钎终于触及到一滴海妖鲜血。一滴血中蕴含的妖元竟是如此充沛,嗜血铜钎嗡嗡而鸣,一下子胀大了十余倍,海河马脊背上的创口猛地绽裂,破开一道丈许长的伤口。

陆觞一拍大腿,兴奋道:“成了!”

计白额亦松了口气,他挣扎着站起来,腰腿忽然一软,从肉山上骨碌碌滚落。儿子的手下人不同于千都城远道而来的贵客,自然不用陆继亲自出手,雪狼族的一名长老飞身上前,将计白额带回礁石上。

嗜血铜钎在海妖的尸身内缓缓游走,不断追逐吞噬着精血,伤口越裂越长,越裂越深,陆继按捺不住心中的暗喜,陆觞虽然有取巧之嫌,但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,总算也说得过去。

肉山似乎不堪铜钎吞噬,颤抖得愈来愈厉害,数息后,“啵”一声巨响,嗜血铜钎从创口高高飞起,急剧缩小,横掠数十丈,不偏不倚,正跌在了陆觞脚下,声响有些不对劲。

陆觞脸色微变,抬头望去,只见海河马脊背上的伤口弥合如初,毫发无损,低头看时,嗜血铜钎早已四分五裂,碎成大大小小的铜屑。

陆继心中一沉,叹息不已,人算不如天算,他只希望陆腾请来的“操刀手”同样铩羽而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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