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元邛道:“金丹药力磅礴,炼化不易,大隐隐于市,安安稳稳留在平川城,是眼下最好的选择。拿了他一半丹药,也算是两清了,这种事勉强不来,慢慢再打听吧,最不济,去罗刹王都,肯定有人知道海妖的下落。”

碧霞子下意识看了玄女一眼,犹豫道:“那……师尊怎么办?”筆趣庫

申元邛道:“暂时留在此地,等你我动身之时,再来找她。阴气维系身躯,又压制神魂,眼下她虽然浑浑噩噩,心头还有一丝清明,怕只怕撑不了太久。须得尽早想个稳妥的法子,迟则生变,一旦阴气反扑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碧霞子心中一紧,邹起眉头琢磨半晌,无法可想,只得长叹一声。

二人回转石门峰,清净子兀自打坐运功,炼化药力,连姿势都不曾稍变。足足盘坐三天三夜,他才从入定中醒来,周身骨节“噼啪”作响,如炒豆般由轻到响,又由响到轻,反复九次才收起功法。金丹经秘法粗粗炼化,藏于丹田之内,旁人察觉不到,也夺不走。他起身谢过糜氏夫妇,绝口不提另一枚金丹,建议先回转平川城,再从长计议。

申元邛与碧霞子并无异议,三人即刻动身,翻山越岭回到平川城,郝罗正翘首以盼,见上师平安回转,心中一块石头落地。这些日子他忐忑不安,生怕夜叉国联军去而复返,城墙已塌,平川城无险可守,光靠他一人如何能力挽狂澜。好在这一切没有发生,有三位上师坐镇城中,他大可睡个安稳觉,不必再担惊受怕了。

清净子自去城主府中歇息,申元邛与碧霞子回到城南别院,月牙儿匆匆出迎,吩咐夏分摆下家宴,为主人接风洗尘。申元邛在石门峰生啃药材,炙烤海妖,嘴里早就淡出鸟来,美酒佳肴的滋味徘徊在舌尖,令人陶醉。碧霞子看在眼里,嘴角带着淡淡笑意,为郎君斟酒布菜,陪他小酌了几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