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道不晓得那丹徒城中如今是何情形?他难道不晓得大军破城后会是何种情况?

诚然司户不过是小官,但哪儿家的高楼不是平地起?

诚然这新复之地做官必是困难重重,但若非如此,如何显出他的本事?

自个儿寒窗苦读数十载,不就是为了今天?

此刻,他是恨不得背生双翅,飞入那丹徒走马上任,就这走走停停的,他早已不耐烦了。

“早知道就孤身而来,省得耳边聒噪。”

他嘟嚷一声,举起盛满的水囊就要灌上一口。

“这位郎君,这河水还是莫喝为好。”

此时,旁边却突然插进一个苍老的声音。

夫妻俩俱是一惊,连忙扭头看去,却不知何时道旁立着一个杵着竹仗的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