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心中骂道:娘的,竟真的是个有来头的,邱万梁你个杀胚,本镇那许多黄花闺女你不抢,非要去沾缙绅家的大小姐。

陈阿良看看时辰,只怕那大小姐已给邱万梁糟蹋了。

若自己此时带兵去要人,对不起那匪窝每月送来的银子也便罢了,关键是,韩大小姐回到松江一哭诉,韩、顾两家来兴师问罪,苏州府不还是要拿自己这千墩巡检司是问?

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将眼前这小鬼头弄死,寻个僻静处埋了,回头再知会那水匪大当家邱万梁,嘱他将韩大小姐捂得严实些,便万事大吉。

陈阿良计议已定,迅速地给牌桌边的瘦子递了个眼色。

那瘦子是巡检司的老兵了,素来晓得上官与水匪本是一家,当下明白了上官的意思。

瘦子兵正要扑上去捂住郑守宽的嘴,门外却是脚步声伴着金属作响之音,骤起一番动静。

随着一声粗哑中透着威严的“某来问问这娃娃”,一个身高臂长、的中年男子,迈进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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