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侨也轻嗤:“那倒是,在边关领兵,吃空饷可肥得快。”

又瞅着骆思恭,意味深长道:“看不出来呵,这么个小娘们儿,瞧着也没什么煞气,怎么混得挺牛的?是睡她的人牛?莫不是刘时敏的相好?”

骆思恭蓦地想到郑海珠在马千乘牌位前的一番话,不知怎地竟有几分愧意,摆手道:“人家身上确实有军功。还有,莫在背后说刘公公。门口都立着岳少保,可东厂和咱是一个路数么?同样,内官里,也有像个人的,妇人里,也有懂智谋的。”

刘侨面色一哂,服帖地拱拱手:“大哥说的在理儿,下官上值去了。”

……

郑海珠走到帽儿胡同口子上,却没上刘时敏家仆的骡车,而是带着李大牛和花二,寻了一处茶摊坐了。

“你们分别讲讲,除了诏狱审犯人,除了指挥使与都督关系不错外,你们看出来啥古怪的没?”

花二带着懵懂,老实地摇摇头。

李大牛想了想,沉吟道:“方才从诏狱出来后,我走在后头,见到一个杂役模样的往诏狱里走,身上有油污,像是灶间的伙夫。这时辰,不是饭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