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捧着赏赐近前,匣子里五个扁船儿般中间刻字的银元宝,另一个托盘上则是衣料,沉雅的光泽一看就是丝织物。

宋应星慌忙道:“草民尚是白身,岂敢穿着丝袍,有失体统。”

朱以派大咧咧摆手道:“先生学识广博,非故纸堆里的朽儒可比。如今甚么獐头鼠目之辈,都满身绫罗绸缎的,先生怎么就不能穿得好一点?”

郑海珠亦在旁和声道:“殿下的见面礼,先生辞让才是失仪。”

宋应星这才谢恩接了,告辞前往匠造所,和鲁府的木匠铁匠们开始讨论蒸汽抽水机。Ъiqikunět

朱以派又吩咐,将自己从典宝初选出的七八个年轻匠人们带进来。

“郑夫人,你再挑挑,选三四个带走。本将军回避,免得你有些想问的,不好问。”

朱以派离开后,郑海珠扫视一遍眼前的匠人,都是二十出头。

王府做珠宝的匠户基本是子承父业的世袭做派,十四五岁开始学艺,到这个岁数,算是熟练工了,但又离匠头还远着,不至于不想挪窝。